零陵花鼓戏,旧称花灯或调子,源于祁阳花鼓灯和道县调子戏。祁阳花鼓灯源于清嘉庆年间形成的民间“车马灯”和巫师的“出脸子”两种歌舞演唱形式。道县调子戏则由清乾隆年间传人的民间“狮子戏”发展而成。
祁阳花鼓灯源于两种民间歌舞演唱形式。其一是“车马灯”。祁阳古时民俗:每年正月,车马灯跟随鱼龙、狻猊后面,一丑角骑马前导,一丑角乘车后行,锣鼓管弦伴奏,载歌载舞,对唱《十打》《十借》《拜年歌》等民间小调,谓之“对子调”,或称“对子花鼓”。旧时不少花鼓戏艺人即由玩车马灯出身。其二是源于巫师“出脸子”的演出形式。祁阳古时民俗:富贵人家为祈求人畜平安,驱瘟消灾,在秋收后、立冬前请巫师唱“庆神戏”。庆神时,巫师头戴木雕的假面具演唱,故名“出脸子”。初时两人表演,一人击鼓敲锣,一人应节坐唱,唱曲多为山歌、民歌和师道音乐中的曲牌;唱词多为歌颂豪门富户家世,并借此劝谕世人从善规过。后发展到村社或宗族集资庆神,演员增至六人,戴假面具,分别装扮成判官、小鬼、土地公、土地婆、王母、笑和尚等角色,载歌载舞,相互对唱或独唱。民国初年,始与花鼓灯同台演出,即先在室内唱庆神戏,名为“内堂”;后在室外演灯戏,名为“外堂”。在长期的演出过程中,庆神戏对花鼓戏的形成与发展产生了较大影响。
在表演艺术上,零陵花鼓戏的基本功包括唱、做、念、舞和手、眼、身、发、步等方面的技法,其中矮子路、手巾舞、扇子舞、彩带舞、耍竹篮、耍锄头等都是1日时祁、道两派演员的主要表演功夫。其中矮子路和扇子舞是该剧种表现人物思想感情、刻画舞台人物形象的主要手段,是学员必练的基本功。其程序是:旦舞手帕,丑挥纸扇,走矮步,绕旦回旋,相互对唱。扇子舞各行均用,但以旦行用得最多,计有十余种扇法,每一种都在长期的舞台演出过程中,根据剧中人物内心情感表现而逐渐成为程式。例如,开扇时须根据人物的心情决定开扇的力度,高兴时开扇轻而快,苦恼时开扇沉而慢,愤怒时开扇重而脆。旦行开双扇时,要求左右手动作对称、和谐。收扇表示叙事完毕,做出决定,或不感兴趣,不耐烦,也须根据人物的情绪来决定运用的力度和速度。在零陵花鼓戏的“二小戏”、“三小戏”阶段,由于剧目内容单纯,情节简单,人物较少,道具简便,上述基本功尤显重要。随着剧目题材内容的日益丰富,各种表演基本功也随之不断形成、发展并程式化,如纺纱织布、穿针引线、喂鸡赶狗、开门扫地、挑帘挂画、筛米舂谷、耕田耘地、挑水砍樵等,日常生活和田野劳作中的这些动作。
零陵花鼓戏的唱腔可分为川调、走场调和丝竹小调三类。
川调是零陵花鼓戏中戏剧化程度较高、表现力较强的声腔,也是零陵花鼓戏的主要声腔。其容量很大,喜怒哀乐之情都可以表现,唱词的格式也较为灵活。
走场调是一种以表演动作来命名的声腔种类。“走场”就是在场上走动的意思,节奏感强。这种曲调专用于配合人物的出场、观花、游玩、赏景等表演动作,伴以舞蹈,载歌载舞,轻松活泼。作为零陵花鼓戏中最有代表性、最富于地方特色和剧种风格的一种声腔艺术,走场调的结构形式是:“大过门”,上句唱腔,一糙锣过门;下句唱腔,两糙锣过门。
丝竹小调是零陵花鼓戏音乐的基础。相比于湖南其他花鼓戏,小调在零陵花鼓戏中使用最为频繁。其类型有两种:一是土生土长的地方小调。其特点是泥土气息浓厚,唱词通俗易懂,节奏轻松活泼。二是丝弦小调。其特点是清雅秀丽,旋律委婉曲折。一般认为它源于扬州清曲,由于在流传过程中经过文人的加工,故其唱词文雅工整,曲调优美细腻。(摘自:朱咏北著,非遗保护与湖南花鼓戏研究,苏州大学出版社,2014.12,第68页)